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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013版:读书周刊

“李大眼”新书被洪晃称为“文学版”的《让子弹飞》,他却自谦地说:

我是“文毫”,文学的一根毫毛

  本报讯 著名足球记者、评论员,昵称“李大眼”的李承鹏曾出过好几本书,如《手起刀不落》、《中国足球内幕》、《李可乐寻人记》等,有杂文、小说,都算畅销。这样一个人,虽然有时被称为作家,但从没有人把他跟文学搭上边。

  这周,李承鹏出了新书《李可乐抗拆记》,有书评人评价在这本书中充满了李承鹏特有的夸张反讽与黑色幽默,开启了中国文学荒诞主义阵地。吓得李承鹏赶紧调侃自己,“我是个‘文毫’,文学的一根毫毛。”

  在北京地安门,和“大眼”面对面坐着喝茶,他那双黑亮的大眼睛调皮又善意地望着你,那张嬉笑怒骂的嘴依然滔滔不绝,直说得你不知不觉间就从喝早茶到了喝下午茶的时光。

  

  记:您的博客和微博都备受关注,点击量惊人,你觉得是什么吸引了大家的关注?

  李:说人话,办人事。

  记:你创作时状态是怎样的?需要闭关写书吗?

  李:闭关闭了两个月。裤子上屁股的位置都磨出洞来,每天工作18个小时。

  记:洪晃自称不懂文学,但她认为中国文学已经被拆迁得差不多了。她觉得您这本书是跟我们当今现实生活最有关系的,它就是文学版的《让子弹飞》,把对当代中国的感觉准确的用各种故事,让你既感叹又想笑的形式给写出来?

  李:文学就是说人话,中国不缺文学,缺“人学”,现在对景物的描写要转向对人的描写。

  记:您还会继续写作下去吗?可不可以透露下您新的写作计划?

  李:我一无所长,只会写字。还有四本小说,二本杂文集,二本社会调查录在计划中,得花四到八年时间完成。

  记:说说李可乐这个人吧,有创作原型吗?

  李:我,及我身边的坏人们。李可乐是一群男人在残酷现实下的反英雄人物。他在精神病院都能做到游刃有余,在越狱挖地道误挖到下水道时都不放弃,能想出那么天才的点子去帮助人民抗拆迁,而且对女人很好,对抛弃了自己的女人都那么好……我其实更想感谢我身边的一帮坏哥们,他们可实在是太坏了,因此干了很多好事。

  记:《李可乐抗拆记》里,90后女主角“菜刀妹”给读者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她青春热情、敢爱敢恨、个性十足,请问您如何看待这个角色,您对90后这一代印象如何?

  李:菜刀妹,我喜欢这名字。她不是一个有文化的女孩子,爱念白字,有点女流氓的意思。她粗暴,惹急了拎刀砍人。但她漂亮,重情,很讲义气……如果我现在没有女人,会去追菜刀妹,对她好,爱她,哄着她,不让她生气、受伤害,偶尔还会逗她拎着菜刀满大街跟着我。她的手脚总是冰凉,我会在每一个冬天为她捂手捂脚。

  我对整个90后的看法,跟对80后、70后、60后是一样的。中国人又不是树,为何总爱以年轮来划分。全世界唯中国分多少零后,这是有意识地回避一些社会矛盾,这个社会一直在回避,在回避中纠结。

  记:《李可乐抗拆记》里,对于爱情与房子的理解有两种态度,李可乐的前女友索拉拉认为“房子是女人的精神子宫”,而女主角“菜刀妹”却认为:爱情面前,房子不值一提,您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李:用李可乐的话说:那不是精神子宫,那是精神逼宫。从作者角度,我尊重笔下每一个人物的合理性,从人的角度,我不喜欢索拉拉。我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喜欢简单的女人。这个世界的爱情被搞得那么毛线,因为男人女人太复杂了。其实爱情就是一雄的(或雌的),见另一雌的(或雄的),很顺眼很受用,就搞上了,可这时代不仅让我们住房难,看病难,上学难,搞一搞都变得很难。这社会,人搞人很容易,男人搞女人变得很难。这本书,献给所有买不起房的小男人们,崩溃时可拿起来大声对女人朗读,事情会好一些,试一试。

  记:李可乐的故事还会继续下去吗?接下来他会遭遇些什么呢?

  李:这是李可乐的第二部,上一部因为种种原因,知道的人不算多,但我坚持,这一部知道的人会很多,我更会坚持,继续写李可乐第三部,内容已有……但都是不正经的,我已不会写正经的文学,正如两年前出版的李可乐第一部说的:我已在不正经的路上回不了头,因为好人的编制被你们占了。

  本报记者 王湛


钱江晚报 读书周刊 b0013 我是“文毫”,文学的一根毫毛 2011-01-09 nw.D1000FFN_20110109_4-b0013 2 2011年01月09日 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