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陆芳 发自宁波

　　一个曾拿过戛纳金棕榈的大导演，一个曾被网友从神坛里硬生生拉下来的大导演，一个曾对记者怒目而视的导演……经历这些事情后他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陈凯歌新片《搜索》昨在宁波举行开机发布会。看着他现场无比谦虚，不停地恭维记者，甚至说自己乃是“如履薄冰”，众记者心情复杂：这是陈凯歌的真心话吗？陈凯歌是虚伪了，还是真实了？无从考证。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搜索》以社会新闻记者为主角，加上网络人肉搜索的故事，有点批判网络暴力的意思。想必当年“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确实对陈凯歌带来了很深很深的影响。

　　恭维记者带来了艳阳天

　　《搜索》明星如云，姚晨、赵又廷、高圆圆、陈红和王学圻等，但不管昨天他们怎么抢眼球，关注的焦点还是陈凯歌。老陈脸色略带疲惫，《搜索》已在宁波开始拍摄，一帮“年轻的演员”需要调教，要手把手地教，不容易。

　　陈凯歌一上台，就握着主持人经纬的手说：“你来，我就放心了。”随后，他先表示自己要感谢“四拨人”。第一拨人是宁波方面的，《搜索》全程3个月都要在宁波拍。第二拨人是该片的投资方，新经典娱乐传媒公司等。第三拨人是演员。第四拨人是剧组幕后人员，摄影师、灯光师等。说到这里，台下的陈红使劲朝陈凯歌挤眼睛，陈凯歌恍然大悟：“还要感谢所有今天来的媒体记者们，谢谢你们！你们一来，一扫宁波天空的阴霾，带来了艳阳天。是我的福气！”记者们一片哗然，坐在台下第一排的陈红赶紧转过脸，诚恳地对记者们说：“是真的！你们看，今天宁波的天气多好，天那么蓝，拍摄就需要这样的天气！”

　　转拍现实题材“如履薄冰”

　　自《无极》遭遇恶搞后，陈凯歌显然是花了好几年时间来重拾信心，在几乎没有勇气面对主流价值观的时候，他甚至不惜复制成功，拍了《梅兰芳》和《赵氏孤儿》这两部他擅长的传统戏曲题材的电影。而现在《搜索》是一部“尖锐地接触现实”的电影。

　　高大的陈凯歌站在台上，背后是蓝色的海报，上面写着“《搜索》陈凯歌作品”，海报其余地方满布“你人肉了吗”、“虐猫女郎”、“草民力量”、“你妈喊你回家吃饭”、“道德批判”、“草民力量”和“死亡微博”之类的搜索语，并且画上了搜索的小图标，以体现这部电影的主题，媒体、网络、道德、矛盾和纠结……

　　“我现在如履薄冰。”这句话，被陈凯歌拿来说了好几次。当一个有着国际声望的大导演嘴中不停地冒出这句话，脸上又是一副极其谦逊的表情，你心中不得不打个问号：“这是真实的陈凯歌吗？”

　　“这是一部有一点尖锐地接触现实的电影。关注当下生活需要勇气，需要对生活的敏锐观察。姚晨演社会新闻记者，为什么要花那么长时间跟电视台记者跑街，接触不同类型的记者，就是为了让观众看了以后说‘像是这么回事’。电影这事，故事可能很快就会被忘了，但塑造的人物，观众会记得。我想让电影回到写人，写出活灵活现的人来。”陈凯歌如长者般慢悠悠地娓娓道来。

　　没能力当票房老大

　　有记者问陈凯歌的电影里角色为何以男性居多，而这次却有三个女人，只有一个男人。“我是在男校长大的，不知道怎么和女生打交道，不知道怎么追女生。以前的作品，只能以自己熟悉的男生为主角。而现在我跟三个美女（片中三女主演）打过交道后，发现其实女性更敏感，更能展现现代社会中人的纠结和矛盾。”陈凯歌表示。

　　而对于票房，陈凯歌对自己的评价，让人顿时觉得他怎么会这么实在：“我没有野心，只想把电影拍好，不辜负大家。我做不了票房老大，只求让老板不亏本，略有盈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