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告别会上有两件事我一辈子不能忘：一件是我们二十几位同学行三鞠躬礼，但陈寅恪先生来后他行三跪九叩大礼。我们当时深感情义深浅在一举一动中可见；第二件事是我们同学中有少部分人装假……

　　——《忆清华国学研究院》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浙江省府，共同参加一个什么学术讨论会，我就坐在他的侧旁。他看看我，看看我签到的名字，他说：“你就是姜某人？”我说：“是的，先生，我还没有请教。”他说：“我是张某人。”我说：“我读过你的不少书。”他说，他是抄书的，不是著书的，这当然是谦虚之词。会后，他对我说：“我看你的气色不大好，从气色上来看，恐怕病根很深，你要及时诊治。”

　　——《阆声（张宗祥）先生门下问学记》

　　太炎先生之所以不要我们搞甲骨文，我看是两个观点：一个是学以致用；一个是学问本身真假辨不清。这个问题一直到后来我和太炎先生同在苏州小黄山避暑时纤细谈过……他就说：“这个学问对国家民族有什么用？要酌。”“学以致用”是太炎先生思想的核心问题……

　　——《忆章太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