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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0003版:淳安·生活

  方言,还是外语?

  徐梦大、邵泉峰

  一

  一对年轻的上海夫妇第一次自驾到千岛湖旅游,由于路况不熟,一进千岛湖镇后就停在路边,用上海话问一位中年妇女说:“请问,到开元饭店怎么走?”

  被问的是一位汾口籍农村妇女,她也不知道开元饭店在那里,于是摇着头连连作答说:“A B C D ,A B C D (俺不晓得,俺不晓得)”。

  那对上海夫妇一听很是纳闷,这个农妇好厉害哦,连英语也会说呀。

  那位汾口籍农妇也是个热心人,于是向一同走路的威坪藉妇女打听说:“Z C D V。”(你晓得吗)。

  那位威坪籍妇女一听马上说:“C D , C D 。”(晓得,晓得)。

  那对上海夫妇一听更是纳闷,“难道千岛湖市民全部推广英语对话了吗?”可又有点不信,于是又问她俩:“你们都是导游吧?”

  这下,惹得这两位本地妇女一头雾水。

  二

  有一位老人带着孙女去旅游码头游玩,准备回家时,老人突然想起出门的时候钥匙没带,拍着大腿大喊:哎呀,苏思密达(钥匙没带)。

  刚好一家三口的韩国游客经过,听到老人对着他们的方向这样喊,韩国人很友好地走过去说了句:嘿,思密达。

  老人不解其意,用排岭话继续问道:嗨耶?(怎么了?)

  韩国人一脸惊讶,这个老人真不简单,会韩语,还会日语!还是这里的话听着像日语或者韩语?

  “我的孩子(鞋子)”呢?

  网友“最牛的家长”

  大概20年前,当时我们界首人到千岛湖都是要坐轮船的。有一天,船上一位妇女睡着了,脚上的鞋子脱落在地,被旁边的人踢到座位底下的较远的角落里了。

  当船快要到码头的时候,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船了,这位妇女醒了,却发现自己的一只鞋子不见了,急得她大声喊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不见了!谁看到我的孩子到哪去了!”边叫边钻到座位底下去找。

  船上的工作人员是外地人,听不懂界首话,不知妇女所说的“孩子”,其实就是“鞋子”的意思。急忙问她孩子多大了?会不会在厕所里?妇女连忙脱下脚上的另一只鞋子举起来说:“就是这么大!”

  冻瓦了?感冒了!

  网友“千岛—野人”

  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去工地做小工。有一天感冒了,他就去包工头那请假。包工头问我朋友父亲为什么请假,他说:我冻瓦了(临岐话,感冒的意思)包工头问了好几遍都是同样的回答,然后我朋友父亲没有办法,只有故意咳嗽几声说:“就是这个!”

  “夜壶里”怎么走?

  网友“秀水一家亲”

  汾口方言:茶壶里归壳,夜壶里归雷。译成普通话是:从这屋子里进去,从那屋子里出来。

  这是人们到汾口问询时所发生的对话。问的意思是,到某某人家怎么个走法?于是,对方回答他:茶壶里归壳,夜壶里归雷。如果光从字面上来看,笑话就闹大了。

  “杀侬”就把你抓起来

  60年代时,一南下干部在临岐搞四清运动,因听不懂当地的方言,闹了个大误会。

  南下干部问一位地主,听人家说你杀过人了,这位地主说是杀过了。问他杀过多少人,他说村里的人都杀过了。南下干部一听他说得这样肯定,那还得了,立刻叫警卫员把他抓起来。这地主一听要将他抓起来,吓得双脚发抖。他急忙辩道,我就杀杀侬,也要把我抓好起来?

  南下干部听他强辩,但又听不懂,于是就问旁边的人,这地主到底杀了多少人?旁边的人一听这样说,知道产生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们农村里说的“杀侬”,就是“骂人”。

  男同志去买“卫生巾(回形针)”

  网友“秀水一家亲”

  在上世纪80年代,我去杭州开商贸工作会议。那时候,淳安流行用回形针作轴,卷上挂历纸,做成一个个的珠子,然后窜成一串,将其做成门帘,样子很好看。一时间,这回形针“洛阳纸贵”,整个县城竟然买不到它。在开会期间的某个晚上,我就陪同事一起去杭州的一家知名商店去买回形针。

  同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威坪人,加上门牙掉了,说话也不关风,向服务员问询:有没有回形针买?由于普通话不标准,夹杂着威坪话,“回形针”听上去和“卫生巾”一样,服务员一看是位老年男人,也不搭腔,只是从柜台里取出一包卫生巾给他。

  同事不停地解释,我买的不是这个“卫生巾”,是那个“卫生巾(回形针)”,越解释脸越红。于是,我上去给他解围了,买回了回形针。在出门时,柜台里面是一片笑声。


钱江晚报 淳安·生活 g0003 2012-06-22 钱江晚报2012-06-2200009 2 2012年06月22日 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