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师也有缺陷

　　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即使文学大师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也有缺陷。

　　英雄爱美女，文学大师中也不乏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和“骚客”，例如陈独秀、辜鸿铭、徐志摩、郁达夫等就是。他们经常出入“红灯区”，寻花问柳。其风流韵事，让人不禁想起当前上海高院那几个法官。

　　当年北大文学科长（仅次于校长）陈独秀先生，除了跟自己的小姨子有一腿之外，还是八大胡同的常客。此外，还有“清末怪杰” 、辛亥革命后拒剪辫子的辜鸿铭。

　　据说，曹锟贿选送的钱，辜鸿铭全部花在了天津一个叫“一枝花”的妓女身上，且没有给曹锟捧场，结果被曹大骂一顿。

　　对此，当时的校长蔡元培不但不制止，反而为陈独秀辩护说：“嫖赌娶妾等事，本校进德会所戒也，教员中间有喜作侧艳之诗词，以纳妾狎妓为韵事，以赌为消遣者，苟其功课不荒，并不诱学生而与之堕落，则姑听之。夫人才至为难得，若求全责备，则学校殆难成立。”鲁迅曾谈及此事，也认为文人无行，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文人无文。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文才竟比品行更重要！

　　现实生活中，会说的不一定会写，会写的不一定会说，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文学大师也不例外。

　　以写《边城》闻名，坐上了现代文学家第二把交椅（鲁迅第一）的沈从文，口才却很糟糕，讲课技巧很一般，讲话声音小，湘西口音重，学生很不好懂，而且讲课没有讲义，毫无系统，只是即兴的漫谈，类似聊天，还不如一个“中师”毕业生的水平。

　　他26岁那年第一次走上讲台，慕名而来的学生很多。面对台下一双双渴盼知识的眼睛，这位大作家竟愣了整整10分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来开始讲课了，原先准备好要讲一个课时的内容，他10分钟就讲完了，离下课时间还早呢！但他没有天南海北地瞎扯来硬撑面子。而是老老实实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道：“今天是我第一次上课，人很多，我害怕了。”于是，这老实可爱的“坦言失败”，引得全堂爆发出一阵善意的欢笑……

　　同样，周作人大概是将满腹学问都注入了笔端，讲起课来很不善言辞。一口很不好懂的绍兴口音，走上讲台后常常有点手足无措。许久才站定，然后把两手分别插入棉袍的兜里才慢慢讲下去。吞吞吐吐，且说且噎。有时他只低着头念稿子，声音又轻。以后越听人越少，他也不管，只三两个人也照样讲自己的。 如今，连普通话都不会讲的老师，即使你的学历再高，恐怕也要被校长大人炒鱿鱼的。

　　不仅如此，许多大师都有各种特殊嗜好或缺陷。亚里士多德，这个被誉为是古希腊哲学家中“最博学的人物”，有谁会相信他竟像小学生一样，边创作边咬指甲；挪威剧作家易卜生把瑞典作家兼戏剧家斯特林堡视为自己的死对头，因此，他每次写作都要把斯特林堡的画像放在书案上，以激励自己；英国女作家伍尔芙、童话作家卡洛尔均喜欢站着写作；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写作时一定要面对镜子；法国作家罗斯丹、美国政治家富兰克林喜欢泡在浴缸里写作；英国政治家兼小说家狄斯累利写小说时一定要穿上晚礼服；与他相反，爱尔兰诗人穆尔则非要全身脱光才能写出诗来。

　　既然文学大师也有这种那种缺陷，我们这些平凡之人则更加难免，也不必在意。我想，按照鲁迅的说话，“没有什么可怕”，只要知错就改，扬长避短，不断进取便OK了。　　　　　　　　　　　　　　　　黄 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