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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0005版:淳安生活

寻觅界首“两庵”

  金秋10月,对我们千岛湖品质休闲群的驴友来说,是一个秋游登高、户外运动的好日子。前不久,在驴友“权举”的带领下,我们一行25人,寻觅了界首境内的两个庵堂——洋田村的低庵和康源村的高庵。

  低庵的海拨不算高,但若没有当地人带路,想在密密的杂林荒山中找到它,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曾在此生活过一段时间的驴友,信誓旦旦地走在最前面,却在离低庵只有二三十米的地方,仍不敢确定我们是否已接近目的地。

  穿过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我们终于抵达低庵所在的院落。院落的四周长满了茂密的林木和杂草。据当地人介绍,不大的院落周围曾有三幢房子,但目前保存完好的只有一间2层的泥墙屋了。从屋内残存的痕迹不难判断,曾还有百姓在此养蚕。通往二楼的楼梯,因年久失修,破损严重,有驴友想上楼换下汗湿的衣服却险些踩空。打开泥墙房的后门,外面是一片竹林。浓密的树叶挡住了太阳的光芒,冬日的低庵想来有些阴冷。

  剩余的两幢房子只剩下了一些断垣残壁和光秃秃的屋柱子,深山老林之中的衰败与凄凉竟然也带着些震撼。让人意外的是,院内还有一个养生池,池内的水清澈见底,几条鲜活的小鱼,让驴友们惊喜不已,可一听到叫声,小鱼儿一晃,就躲进了池边的水草,这些紧紧围绕小池的草儿仿佛就像是鱼的保护神。

  听同行的驴友介绍,这里曾经香火旺盛,院落外的桑园地曾是粮田,一年四季山泉不断,没有旱涝,产出的稻米也特别好吃。

  走出低庵,又见银杏树。银杏树很粗壮,需要两个大人伸直手臂才能合抱;树旁还“站”着了几棵小银杏树;均匀有致的纹理,结实的树干,银杏树生长得很健康。能与银杏树媲美的要数那棵称得上“王”的枇杷树了。枇杷树树高十七、八米,树冠直径也不下十二、三米,茂密的树枝就如同“千只手”,伸向四面八方。站在树下往上看,就像一把大型的遮阳伞;远远地观望,又如同一株特大号的磨茹“蹲”在山坡之上。

  离开洋田村低庵,小伙伴们立即转向下一站——康源村的高庵。

  在康源村老支书的带领下,我们开始了寻觅高庵之旅。比起低庵,高庵不仅海拔高,路更崎岖难走。登上高庵,半专业的我们也花了足足1小时40分钟。

  足既所至,目既所及。我们一个个弓着腰、借用双手掰开连片的芒杆,才走到高庵的庵门前。一位驴友学用某地村民方言的自嘲,引得一片欢笑——“七七木吊楚滴,跑到乡下钻刺芒窟,不习滴筑太垒噢。(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庵门的上方有四个遒劲的大字:“XX禅林”。憾只憾人去物非,多年失修,壁面有些剥落,第一个字已无法辨识,第二个字也无处寻觅。

  走近庵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幢三间式的房屋,中间有个天井。左右两边的“卧室”,已经空空如也;正对大门的地盘自然就是我们村里人常说的“堂前”(客厅)了。站在“堂前”,脸朝庵门,庵堂的左间想必是个厨房,完整的灶台清晰可见。这灶头估计是后人“糊”的,其古老程度远不及庵堂的墙壁和屋柱、横梁、缘木,只因同在一个屋檐下,浑然一体,不经意间玩了一次历史穿越。两个灶孔之间的灶壁上,镶嵌着一只瓷罐。小时候,小孩儿帮大人烧灶坑,须从瓷罐中取出洋火和“松毛丝”,先划着洋火,再点燃“松毛丝”,然后用“松毛丝”点燃推放在灶膛里的柴,大人就开始烧水洗锅做饭烧菜了。

  庵堂的右间不知何年已经倒塌,后墙已夷为平地,上方的屋项在地面和隔墙间倾斜着,残存的瓦片稀稀落落,瓦片间的空洞正“偷瞄”着屋后的山坡和树木。

  “遥想当年此门中,人来人往兴冲冲。岁月如水星斗移,鸟飞草盛荒野中。”这首诗说出了我当时的深切感受。

  回来的路上,老支书告诉我们:“高庵门前长满芒杆的山弯,原先也是一丘丘的梯田,都种着粮食。但庵堂荒废之后,村民因路途远,管理不便,所种的谷物还没成熟就被野猪捣鼓殆尽,也就不愿再种了。”

  寻觅的是庵堂,感受的是沧桑,惊奇的是池鱼,印记的是树王,伴随的是欢笑,追求的是健康。时隔三日,再度拾起界首之行的碎片,依旧回味浓烈。 凌公平


钱江晚报 淳安生活 g0005 寻觅界首“两庵” 2013-11-08 3246680 2 2013年11月08日 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