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晚报 数字报纸


b0003版:全民阅读·重点报道

年度白银图书奖 (虚构类)
苏童 《黄雀记》 作家出版社

“香椿树街”存在或虚无,一种印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句众所周知的谚语,恰好为苏童笔下的故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书名——《黄雀记》。关于两男一女的青春命运,它们都聚集在一条名为“香椿树街”的道路,壮烈而隐匿地层层展开。

  凭借《黄雀记》,苏童获得了“2013博库·全民阅读周刊图书势力榜”年度白银图书奖(虚构类)。比起繁复的创作过程,苏童以最直接的字眼表达了内心感受:“高兴”。高兴之余,苏童还表达了自己的决心,他只希望在写书的道路上,“越写越好,进步到老。”

  如果从苏童开始投入小说创作的1983年算起,今年是他和小说共处的第三十年。在传统与新潮中盘旋,苏童对于“小说”这位老朋友,有种历久弥新的依赖与亲切。

  并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夸张的渲染,但苏童的文字,让人着迷,忍不住一页又一页地往下看。

  好声音坏声音

  都是一种关注

  记者(以下简称记):上次见你,是《黄雀记》刚刚出炉时的春夏之交。半年多过去,《黄雀记》回馈到您耳朵里的反响怎样?

  苏童(以下简称苏):我自己来谈《黄雀记》的反响,恐怕并不合适。其实每个作家都一样,一部呕心沥血的作品出来,最怕的是寂静无声。而《黄雀记》是幸运的,因为有很多业内的朋友和陌生读者喜欢,不吝赞美之词,书刚刚面世时,也遭遇过书评人的无情恶评,好声音坏声音都是一种关注,在我看来,这便是好的反响了。

  记:这么说,你也会去看别人对您作品的评价?

  苏:碰到就看,不好的评价总是令人不快,但它也分两种,言之有理或者无理,有理的那种,其实是对你有益的。

  记:《黄雀记》今年获得了很多好评,还获得了此次“虚构类年度白银图书奖”,说说获奖心情。

  苏:相比于复杂多变的创作心态,获奖感言总是单调的,因为就两个字:高兴。高兴之余要表决心,也是真诚的,希望自己还能越写越好,进步到老。

  与书里的年轻人

  在情感上是一伙的

  记:《黄雀记》的三个主角是年轻人,他们的故事也充满着冲动、热烈、独特的青春特色,有人认为这本书描绘了残酷的青春。写故事的时候,会不会想到自己年轻时候?或者说,书里本来就有你自己年轻的记忆?

  苏:写作从某种意义上说,本身是一种记忆。《黄雀记》里的残酷青春,我不是当事人,但我也不仅仅是一个旁观者,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在情感上与他们是一伙的。

  记:《黄雀记》与以前的小说写作有什么不同?哪部分是您自己觉得有突破、或者是特意强调的?

  苏:《黄雀记》中的香椿树街不像之前的那条街道,它很动荡不安,除了三个人物形象,除了命运,除了人性世界,我还努力刻画了时光和社会破碎的失魂落魄的面孔。

  记:您说学生时代喜欢写诗,还练习过不少,你当时的“写诗”训练,对你现在写小说有什么影响?比如,文字运用,故事节奏方面。

  苏:早期迷恋诗歌对我的小说写作是有益处的,不仅是文字叙述的节制和谨慎,写小说容易有条条框框,所谓的诗性,是一个有效的破坏者。

  记:你比较喜欢看谁的书?或者有其他爱好吗?会看一些年轻作家的书吗?如果有一些现在没有任何名气,但一直想自己写书的年轻人,有什么建议?

  苏:我的阅读倾向于经典,因为时间有限。对于你所说的那些年轻人,只有一个建议,写是硬道理。要摆正耕耘与收获的位置,不是一份耕耘必有一份收获,三分耕耘一分收获已经不错,有时候要做好颗粒无收的准备。

  香椿树街的故事

  要先放一放

  记:在“虚构类年度白银图书奖”里,还有两个提名的作品——贾平凹的《带灯》和韩少功的《日夜书》,您看过吗?觉得怎么样?

  苏:这贾、韩两位,都是多年来我极其敬重的业内兄长,从未有过马虎之作,今年他们的新作我没来得及看,相信都是杰作。

  记:在有了孩子之后,写书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孩子会给你灵感和启发吗?

  苏:孩子让写作者获得作为普通人的爱与责任,或许与写作并无太直接的关系。

  记:愿意让孩子也去写书吗?

  苏:至于职业,孩子有她自己的选择,我从不干预。

  记:您是苏州人,苏杭总是被连在一起说,您觉得其中的差异在哪里?

  苏:说不好,最大的差异是苏州没有西湖,没有城边的山影。

  记:接下去,还有什么样的创作计划?香椿树街的故事,会继续写吗?

  苏:还会写一个长篇。香椿树街的故事,稍微先放一放。


钱江晚报 全民阅读·重点报道 b0003 “香椿树街”存在或虚无,一种印象 2013-12-29 3313919 2 2013年12月29日 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