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武林路149号在1995年拆迁之前是一个漂亮的三进门大院子,这个老墙门有青砖的洋房分布在院内,中间一个大天井,还有一口水井。院子里一共12户人家,金凯当年住在其中一栋房子的一楼,二楼的那户就是王珍珍一家。似水流年,从金凯搬离老墙门算起,直到三十多年后,他们才又坐在了一起回忆往昔。
一个和谐的大家庭
院子里一共有12户人家,他们大部分是杭州本地的,但不乏一些来自河南、山东等北方省份的。不同的文化背景、生活习惯并没有给社区带来矛盾,相反使得墙门的生活更加多样。北方过来的阿姨会在过节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包饺子;宁波的一户人家自制臭冬瓜,大家对味道赞不绝口。大院里头只有一个自来水龙头,每到用水高峰的下午,那里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但井然有序。
那时候金凯刚刚到学龄,王珍珍都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因为王珍珍的爸爸早年一直在外地工作,妈妈白天要上班,王珍珍呆在家里没人照顾,眼看没了对策,邻居周妈妈帮了大忙。连续两三年,白天妈妈上班的时候王珍珍就呆在她家里。
黄昏,陆续下班的家长们在井水边洗菜,紧接着转战大院西边的厨房。西边一排都是厨房,每家每户到点了都在那边一齐大展手艺,噼里啪啦好不热闹。夏天的时候,烧完菜,家长们搬出竹榻,大家在天井里吃晚饭,聊天,纳凉。每天这个时候,金凯、王珍珍一群小孩子就围拢在一起,听大院的马叔叔讲故事。
以后每年都要春游秋游
老墙门在现在的狮虎桥附近,每次经过那里王珍珍总会驻足寻找大院的位置,回想以前的时光。她在那里生活了25年直到出嫁,但是有些细节难免模糊了。三十几年后重逢,她和金凯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老照片里院子在哪里,院子里的那个口井又是在哪个方向。虽然连水井的位置两个人都产生了分歧,但有一点深藏在两个人的心中,从未改变,那就是对老墙门的这份怀念之情:“如果要形容一下大院的生活,那就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
“有些人老了,有些人远了,有些人不在了。”多年来金凯和王珍珍总会想起过去,并对过去几十年中老邻居们没能常常相聚表示惋惜。他们商量着再努力找找其余的老邻居,今年桂花开的时候,在满觉陇会一会老邻居老朋友,以后每年春花开与秋叶红的时候,大家都要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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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于洁
三十几年后再忆武林路149号 12户人家的和谐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