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绿意徘徊 鲜花入馔
王珏/文 余敏刚/摄 邬雯雯/绘
冲着文成的樱花而来。母亲却说,前几日刚去过樱花岛,才开了稀稀疏疏的几棵,今年的樱花似乎因为雨水的关系,开得有些晚。些许遗憾,却也因为樱花之邀可以回趟老家而欢喜。是的,文成是我的老家。
印象中,老家的春天是五彩缤纷的。这里没有工业,所以天是蓝的,水是绿的,隔得远远的还可以看见对面山上新出的嫩芽,还有山间探出头黄的、粉的、白的映山红。这时你要如何撒欢在春天里都是合理的。更何况这里还有全国最高的瀑布——百丈漈,这里是神机妙算刘伯温的故乡,这里有着奇山峻岭……
前些年,有人在靠近县城的入口种植了大片的樱花,人们在春天便有了新的赏花去处,早有闻名,却一直未曾相见。虽知未成片开放,还是怀着一探究竟的心情前往樱花岛。通往樱花岛的路是新修的游步道,两边被绿意覆盖,树林倒影在河里,哪是岸,哪是水,早已分不清了。几片竹筏漂于其间,几只白鹭歇在河中的沙岛上,有了世外桃源般的情境。游步道靠水的一面,间隔着一些亲水平台,掩在绿意中,春色便有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
再往里走,便是樱花林了。果真只开了三三两两的几株,靠近水边,没有往日印象中的繁盛和热闹,却有一些在水边孤芳自赏的韵味。旁边撑筏的老人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在乡音里,乡情就这样洇了开来。
这样的乡情,从记忆里走来,带着淡淡的花香。突然忆起,这样的时节,家乡的人们是有吃花的习俗的。屋前屋后的金桔花、木槿花到了春天成片地开放,清晨采下放进锅里清汤一煮,加盐,再打些蛋花,清甜可口。还有刚冒芽的桑叶和桑叶花,清清爽爽,加上绿茵茵的汤,就像春天的雨水,洗去时光的尘埃。
奔波在外时吃不到这样的美味,只有在和朋友交谈时偶尔忆起这样的美食。而后再回味一下这个山里县城的各类野味。比如,餐馆的迎客茶是山间草药“白落地”泡的,带着山泉的香味;春雨后山间挖出的“生地”,清炒一盘,养身益肺;溪里的野鱼,兜一娄,放油锅里一炸,加上调料,还有比这更好的零食吗?
这就是家乡的味道。坐上竹筏在河间漂了一会,便和撑筏的老人告别。回到县城,虽离清明还有些时候,母亲前几天就到山里采了刚出芽的苗菜给我做清明果子。文成的清明果子和其它地方是不同的,具体形容不出来,大抵就是用料不一样。到家的时候,母亲刚蒸好清明果子,清香溢了一屋。听闻我马上要赶回杭州,她急忙把清明果子装好,让我带走。
离开的时候,发现路边不时有几株李花,繁花似雪,竟深深的留在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