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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炜 格非 路内
炎炎七月,回望文学

革命 爱情
故乡 父辈

都是关键词

  张炜 格非 路内

  炎炎七月,回望文学

  革命 爱情

  故乡 父辈

  张炜的《独药师》、格非的《望春风》、路内的《慈悲》。

  2016年过半,这一年的虚构写作,因为这三部作品显得可圈可点。在评论界数年的“文学小年”评述之中,如果,这一年中国作家保有上半年的出版势头,或许,等年末再看,会有另一番气象。

  三位写作者与三部书,有些共同之处——

  张炜与格非,分别以《古船》与“江南三部曲”获得茅盾文学奖;而路内,则是2016年首届茅盾文学新人奖的获得者。

  就书的内容而言,它们都触及这百年中的重要节点。如辛亥革命、如国企改革、如城市化,变革之间,无论急缓,其间的个体,都必须面对必然不同的选择。在进退之间,人的命运,村庄的命运,一个时代的命运,就此豁然揭开。

  《独药师》是辛亥革命前后,一位季府老爷在养生、革命、爱情之间的所持有的进攻与防守。

  对革命的参与仅仅是一条线索,对养生的投入亦是。张炜所要书写的终极是爱情——因为革命与养生都是对爱情的考验。只不过,它的践行者是胶东半岛上一群特别的“方士”,保有数千年遗留而下的神秘感。

  小说终了,季府的老爷,将一座百年的府邸交由了随从,去燕京追随他的爱情。

  《独药师》情节并不复杂,所有的故事,都在季府与革命者的交往,与女子的交往之间展开,但其间的哲思值得细品——一个时代需要怎样的一剂“药”?个体的存在又将以怎样的方式寻求自我的存在?

  人不同,选择便不同,而道理也各有不同。

  《望春风》是格非对江南故乡的回望。

  “江南三部曲”不是他对故土写作的终结,《望春风》才是。从上世纪50年代末,到本世纪初,50年,儒里赵村熙熙攘攘。不同于以往的“江南”,这次,格非笔下并无明确的主角,而是让有着各种隐秘身份的乡人一一登场。虽是白描,却让那些生死情欲将整部小说充斥得密密匝匝,满篇跌宕的惊奇。

  《望春风》中,“我”与“婶子”春琴,结伴居住在已成荒野的便通庵中,那正是父亲自杀之地。“望”的意味,有世事的轮回之感。

  格非说,当自己近年返回了荒芜的家园,发现芦苇中竟然有野兔腾挪——这是乡村自身带有的恢复功能。如同儒里赵村在熙攘中所具有的独善之道。

  在风云充斥的过去,儒里赵村可以独有的规则保有并运行,却必然消失于当下的时代之轮中。

  格非想知道,半个世界,抑或更长的时间中,哪些是不变的,抑或,人们依靠什么能保持内心的不变?

  回望的意义,也在此处。

  《慈悲》是路内对工厂的再写作,只是,少了以往的嬉笑。

  路内说:《慈悲》是一部关于信念的小说,而不是复仇。

  小说从国营工厂时代说起,纵向讲述了身在其中的个体50年的生活,从一个切面剖析展现了大时代对普通人的影响。生活之下,不见血的小恩仇,组成了路内父辈同代人的记忆——当时,那仅仅是历史中的小事儿,今天看来,则有着观察那个时代的参照意义。

  其中的水生,一直怀揣希望。这便是路内说的信念,虽是无奈,却又如王安忆说的那样——要不,这一生怎么去过?怎么攫取快乐?

  从《独药师》、《望春风》,到《慈悲》。如果从叙述的地点来看,它们自胶东半岛到江南沿海一带,这百年来,因地处更为开放之地,这一片土地上的人们,承受了更多的变数,而在传统与变革中必然面向更多冲突。

  那么,读这些小说,读作家们在现实与想象中的走笔,于今天,也有着参照意义。

  B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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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17 钱江晚报2016-07-1700009;钱江晚报2016-07-1700010;钱江晚报2016-07-1700020 2 2016年07月17日 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