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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013版:人文·文化

刘墉的画展下周在浙美开幕,昨日的见面会,大家是爆笑着听完的——

想不到,相比写作,刘墉画画更专业

上图:刘墉在见面会上
下图:画展海报

  “这么多人。”刘墉一进场,现场多数记者第一反应是举起手机拍照——他们中很多是80后、90后,是看着他的书长大的,有个年轻的记者还带着十几年前买的书来。

  68岁的刘墉依然有一双充满好奇心的大眼睛,世界在他眼前永远是新鲜的。就像他来过很多次杭州,但前晚一落地,依然不断感慨“杭州真好”。然后直奔最爱的西湖。

  饭后,刘墉和太太毕薇薇一起在长桥边散步。他还记得,早些年他也曾和朋友来过,别人喝茶聊天,他在外头吹着风写生。“我很喜欢沐雨栉风地去感受,而且离开之后绝对不加半笔。为什么?就因为风雨现场的那种感觉。”

  这件写生作品,我们在4月18日开幕的浙江美术馆“书卷江山——刘墉作品展”上就能看到,这次展览是刘墉在大陆举办的迄今为止规模最大、门类最全的艺术大展。

  昨天下午,浙江美术馆的媒体见面会,长达两个多小时,大家是爆笑着听完的。艺术圈很少有这么精彩的见面会——刘墉说话太有料,脸上也写满了故事,还有记者迅速给他做了一套表情包。

  为何来杭办画展

  刘墉说被诗写怕了

  明明是刘墉的媒体见面会,可他却像是一个被家长领来,跃跃欲试的大孩子。浙江美术馆馆长斯舜威说话时,他一直转过身斜着听,有点不太坐得住的样子,眼睛里神采奕奕。

  斯馆长很激动地讲起和刘墉相识的事,甚至开玩笑说刘墉的画展原本定在2019年,但是“我60岁就要退休,非常希望在任内给你办个展。”

  刘墉的展览究竟是如何来到杭州的?

  2013年7月,浙江美术馆联合美国硅谷亚洲艺术中心举办“一池砚水太平洋”展,展出30多位美国华人的作品,其中就有三件刘墉的重要作品。硅谷亚洲艺术中心馆长舒建华对刘墉的评价是“丹青是鬼才,文章是圣手”。

  在昨天的见面会上,舒建华说,翻译过来就是说“画画才是刘墉的专业,他的文章写得那么好,但跟画画比,还算业余的。”

  后来,就有了斯馆长“逮”刘墉的故事:去年刘墉先生回临安扫墓,他们特意提前去等他,住的还是同一家酒店;刘墉请斯馆长为自己的《临黄公望富春山居图》题跋,没想到斯馆长一首、两首、总共作了50多首诗……这份情谊太重,重到刘墉只好说:求您别写了。

  2016年10月,刘墉、毕薇薇夫妇向浙江美术馆捐赠了31件家藏的近现代书画名家作品。

  刘墉说:“我最怕的,第一是老婆发脾气,第二是文人的盛情。”

  他的画很有趣

  里面藏着维尼小熊

  画画,刘墉是专业出身,他是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系展第一名的高材生,也是台湾山水及花鸟走兽大师黄君璧、林玉山的入室弟子,画作曾被海内外多家博物馆收藏。

  相比写作,刘墉称自己画画做了很多“笨功夫”。

  “我17岁时,画漫画、插图、画谱,大家都认为我是个畅销作家,其实我有很多不畅销的书,比如写人体器官、比如《唐诗据典》和一些画法画论。”

  “我自认为年轻的时候很有才气,可是年岁越大,越觉得不够用。所以我会向很多大师请教,最近临郭熙《早春图》,趴在地上画,腰酸背痛。太太就说一句话‘活该’。”

  而画里的刘墉也完全不同于书中那个他,“我会在很严肃的画里,藏三只维尼小熊,也会画狗撒尿人打架……”比如他临李唐的《万壑松风图》,“我会在山缝里藏上自己的签名,写一大串,你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得到,还在松树中间画一只猫头鹰。这是我的招牌,常常藏东西。”

  4月16日,刘墉的公益讲座“不疯魔,不成活——我困顿中对文学和艺术的领悟”已经一票难求。接下来,“书卷江山——刘墉作品展”即将开幕,将分为“师古篇”、“山水园林篇”、“花鸟翎毛篇”、“现代水墨篇”、“写生研究篇”五个部分,展出刘墉绘画作品120组(件)和一大批文献资料。展览还将展示刘墉120余种著作,在展览结束后,这些著作将全部捐赠入藏,成为浙江美术馆首个“名家个人专库”。

  浙江美术馆还精心策划了系列配套公共教育活动,邀请观众与展览互动。4月22日,将启动“美术馆之夜”,延长开放至当晚9点半,刘墉将亲自为观众导览,分享创作故事和艺术人生,解开暗藏在局部的玄机。

  报名详情请关注“浙江美术馆之友”微信服务号或参照咨询服务中心免费领取的观展手册。

夫人眼中的刘墉:

他很聪明

也下了很多笨工夫

  本报讯 如果你在百度图片里搜索“刘墉”,会找到一张泛黄的结婚照。那是1971年,刘墉和夫人毕薇薇结婚时的样子。照片里,刘墉还很青涩,毕薇薇戴着头纱,低头羞涩地笑。

  1969年,刘墉与台湾师范大学同学毕薇薇相识,同演校内舞台剧并恋爱。当时,20岁的刘墉还住在铁道边违建的贫民区里。两年后,他和毕薇薇跑去法院公证结婚,年轻而率性。

  第一次见到毕薇薇,是我们视频专访刘墉的前一天,她通过微信视频和我们确认流程和细节。她很美,依然留有年轻时的轮廓和微笑。那么多年了,两人的大部分时间都围绕着工作——刘墉在工作,毕薇薇在陪着他工作。

  此前听说,这对夫妇从没红过脸。昨天下午,留意到一个细节。

  刘墉一走出会议室,就把右手自然地挽了过去,搀扶起毕薇薇,俩人低着头,一边轻声细语,一边上楼。傍晚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们身上,静谧而温暖。记者们都很有默契的,跟在后头慢慢走,生怕打扰。

  在昨天的发言结束后,刘墉执意把话筒推给太太,说,希望“领导”讲几句。

  “他说我是脖子,他是头,脖子往哪儿转,头就跟着转。”毕薇薇有点羞涩,眼里又满是幸福。

  刘墉是如何长成的?毕薇薇说“人家说他很聪明,可是聪明的人下了很多笨工夫,我是可以做见证的。从年轻到现在,他就没怎么玩,一天到晚都在工作。”

  前前后后,刘墉一直绑着护腰。问毕薇薇,她说,不止写作,还有画画,他总是长时间地弯腰画画,画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本报记者 林梢青

  通讯员 郑施诗 王希韶 吴彦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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