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11月到次年4月，在余杭的菜市场卖禽蛋调味品的王素梅，摊位上最亮眼的商品不是禽蛋，而是一道江南特色名点——野菜春卷。

　　翠绿的野菜剁碎，拌上豆腐干做馅，小电炉加热用来做春卷皮。

　　野菜春卷是用荠菜、马兰头、豆腐干做的馅，春卷皮也是自己做的，一个春卷一块钱。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要用掉30多斤野菜，能卖上千个野菜春卷。

　　“3月份野菜最好吃了，过了4月菜就老了。有人也会用速冻野菜做春卷，全年都卖，但我只做新鲜菜，就卖这几个月。”

　　清洁工主动要求去找野菜

　　因为要看着摊位，王素梅没空去乡下找菜。她的野菜合伙人是菜场外的两个清洁工，她们都是余杭本地人。割野菜的活儿，还是清洁工阿姨主动上门来谈的。“你这摊位上卖的春卷，野菜我们给你去挑，我们知道乡下哪里有菜。”

　　两个清洁工阿姨的家在余杭南苑街道长树社区，她们会利用空闲时间骑着电瓶车一路往北，去余杭运河街道的几个村落找野菜。运气好的时候，发现成片的野菜地，一割就是好几斤；运气不好的时候，野菜零零星星，割不到多少，于是就要去更远的乡下地里找。就这样，三个60多岁的婆婆各司其职，搭档卖野菜。

　　比起马兰头，荠菜会更香一些。所以野菜春卷的馅料里，荠菜会多加一些。幸好，今年荠菜的价格很稳定。春节前后，王素梅给清洁工的收购价是8元一斤，现在是7元一斤。而马兰头春节前涨到过12元一斤，现在只有一半价格。

　　野菜让她掘到了第一桶金

　　多年前，为了供老家的女儿读书，老家安徽阜阳的王素梅和丈夫来余杭打工。刚开始，她在玻璃瓶厂洗瓶子，每天能挣10块钱。

　　王素梅的公公在街上卖菜反而比自己挣得多，于是她决定改行做点小吃卖卖。

　　野菜春卷，20年前就开始做了。那时的馅料和现在是一样的。不过，是从市场上买来的菜回家加工一下，然后去临平街上的庙东菜场门口摆摊。

　　王素梅的第一桶金就是从野菜春卷开始的。

　　没过几年，她就从路边小贩变成菜市场里摆摊卖菜的个体户。20年过去了，老手艺没丢，冬天的时候，春卷还会包起来卖，馅依然也是“纯野生”的。

　　不过，我们不得不提一句，现在，我们吃到野生野菜的概率，其实已经很少了。菜场买到的荠菜、马兰头这些菜，更多的都是人工栽培的。 本报记者 施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