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时,他站在鸟巢前留影,“奥运”二字留在了幼小的心中
14年后,他作为志愿者“沉浸式”感受北京冬奥会和冬残奥会
一口法语让外国记者惊喜万分
一个俯身让残奥选手感受到尊重
本报记者 杨静 通讯员 李文瑶
章一琛 |
9岁时,他站在鸟巢前留影 |
冬残奥会延庆赛区高山滑雪中心 |
从1月27日至今,23岁的杭州小伙章一琛已在北京冬奥会延庆赛区志愿者驻地内度过了42天。北京冬奥会闭幕后,作为语言服务志愿者的他,继续坚守岗位,为冬残奥会运动员服务。
在冬奥会之前,四岁开始玩足球的章一琛是运动发烧友;在冬残奥会之后,大四的他已选择了一份与足球有关的工作,将未来与体育紧密相连。
这段特别的经历,串联起了这个少年从校园到社会的最后时光:“无论是赛场上的感动,夺冠的喜悦,还是擦肩而过的遗憾,这都是体育运动的无穷魅力所在。”
从冬奥会到冬残奥会
同一份工作却有不同体会
2020年,就读国际关系学院的章一琛听说北京冬奥会招募志愿者,第一时间便报了名。最终,他从800多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北京冬奥会和冬残奥会的一名语言服务志愿者。
因为能熟练运用英语和法语,章一琛的工作地点并不固定。在防疫办公室和医疗站,章一琛协助对接外籍人员、翻译工作文件;在场馆媒体中心,他又帮忙解答记者们的疑问;在赛后的混合采访区,他还需要提供口译等服务。
“对一名学外语的学生来说,没有比奥运会现场更锻炼口语的场合了。”章一琛笑道,当前来问路的外国记者发现他会说法语时,惊喜之情都会溢于言表,立刻打开话匣子,话题能从比赛一直侃到日常见闻。
虽然冬奥会和冬残奥会的工作内容大致相似,但在章一琛看来,服务冬残奥会运动员的过程中,尊重与平等比交流更重要,“我们会更多运用到一些无障碍设施,和一些运动员交流的时候,要注意俯身、下蹲,以确保视线和他们保持一致。”
在延庆赛区,章一琛目睹了无数为梦想拼尽全力的运动员:在高山滑雪赛道上,哥哥成为视力障碍选手弟弟的“眼睛”,一起向奖牌发起冲击;作为男子超级大回转(站姿)比赛中唯一的无臂选手,中国运动员孙鸿胜顺利完赛,上演了雪地上的奇迹,“由衷敬佩他们的运动精神。”
体会到了“更团结”的内涵
志愿者日子充实而有趣
亲历冬奥会和冬残奥会,在近距离感受“更高、更快、更强”的奥运精神的同时,章一琛最大的感受是体会到了“更团结”的内涵:外国队伍会在夺冠后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分发自己队伍的专属徽章,与在场志愿者一起分享喜悦;外国记者会主动上前和他们交谈,让志愿者帮忙给自己的孩子录制生日祝福视频。“在这里,没有国籍、性别之分,体育就是共同的语言。”
在章一琛看来,两个多月的志愿者之旅,充实且美好。在他的朋友圈里,签名、合影、互换徽章只占据极少的篇幅,更多的则是工作中的点滴日常:坐在下山缆车上,看着天边落日沉沉;休息的时候,带着志愿者专属的冰墩墩去打卡赛场的角角落落......“活在当下,享受每一刻带来的感动。”
这也是他第一次没能回杭州过年,但在冬奥会现场度过的春节和元宵节,驻地里的丰富活动让他记忆深刻:大年三十在一起写春联、贴福字、挂中国结,将驻地装点一新;元宵节,他在场馆和驻地吃了四大碗汤圆,即便亲友不在身边,年味却丝毫不变;平日里,驻地还准备了乒乓等运动器材,阳光灿烂的时候,大家就会去室外活动活动。
与北京奥运会数次结缘
公益和体育已融入他的生活
这并不是章一琛第一次在北京亲历奥运会。早在2007年,他就曾与建设中的鸟巢合影。2008年,他和家人坐在北京奥运会看台上为运动员加油鼓劲,“那时候是万万想不到14年后能从观众到志愿者,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1999年出生的章一琛很少打游戏,却格外钟情公益。只要有空,他就会去车站、地铁站做志愿者。“能够帮助他人并获得认可,志愿者工作带来的成就感是独一无二的。”
章一琛还是个资深球迷,四五岁便开始跟着父亲踢球,家里还有件母亲从巴西带回的罗纳尔多球衣。从小学到高中,学校能踢球或是有块美丽的球场,都会在他心里大大加分。进入国际关系学院后,他还曾担任外语学院足球队队长。
所以冬残奥会结束后,章一琛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和三两好友酣畅淋漓地踢一场,“这里吃的喝的都很好,业余生活也很精彩,唯独少了绿茵场上的足球,实在是把我憋坏了。”
作为一名大四学生,章一琛已经站在校园与社会的岔路口,即将踏上新的征程,而他已提前选择了一份与体育相关的工作,作为自己的发展方向,“在学生生涯的最后阶段,能这样‘沉浸式’地去享受体育、参与体育,无论作为一个体育爱好者,还是将来的体育从业者,我都倍感荣幸亲历这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