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李晖达和考古队就住在皇陵边上,来听听他这十年的心里话。
扫码提取 《浙江考古·那些人》视频 |
这十年,李晖达和考古队就住在皇陵边上,来听听他这十年的心里话。
钱报记者:在宋六陵已经十年了,对宋六陵也好,对你个人也好,变和不变是什么?
□在来宋六陵之前,我主要是做汉墓、六朝墓的考古工作。接手了宋六陵以后,整个的研究方向,包括一些理念、方式都要改变。我们对宋六陵的发掘不再只是一个墓葬的考古,而是把它作为一种大遗址、大空间格局的工作来做,类似于做良渚文化的考古,河姆渡文化的考古,都是以一个大遗址的状态开展工作的。
所以,我们一直在做面状、片状的工作,不再拘泥于一个点,也不再拘泥于这个到底是宋徽宗、宋高宗。我说过,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南宋陵园谈不上规划,因为当时始终号称要回归中原,但是每一个陵园建设依然会有一定的布局设计。通过发掘,我们能慢慢还原回来,它在这140多年里怎么变化、发展,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现在不光只是为了纠正古人的一些错误——比如宋六陵就是一个错误的概念,实际是七帝七后,而是要实际发现它真实存在的依据,才能讨论它是什么性质的,以及我们将来怎么保护它。
钱报记者:发掘到现在,宋六陵考古最大的难度是什么?
□只要给足了时间、给足了土地使用的权限,发掘本身没有太大的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在发掘的过程中,如何一边发掘,一边实现对于遗迹的复原性的研究以及将来的保护。因为它有大量的废墟,如何去采集这些信息才是合理的?到现在我也不可能说一定找到的最合理的办法,我们一直在调整。
钱报记者:你觉得考古人的特质是什么?
□我经常说,我不怕吃苦,但也不是刻意地去自找苦吃。虽然你要抱定这样一种不怕吃苦的信念,但是实际上在整个过程中,你是不能以吃苦为目标的,你必然是要享受你做这项工作的快乐。你知道,这个快乐是一种精神上的追求,他跟你的学术上的追求是契合的。
钱报记者: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还要再做多久?
□在不动墓葬的原则和前提条件下,我们还能在这里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目前的规划都是5年5年做的。一个5年计划能不能解决现在还不好说,解决不了,就再一个5年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