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身分

　　掩盖下杀人

　　检方指控斯特凡涉嫌杀害２９名病人。其中谋杀１６宗，过失杀人１２宗，另有一名病人是在自愿情况下由斯特凡下手了结。

　　斯特凡是德国南部松特霍芬的一家诊所的男护士。到２００４年７月逮捕之前，他在其间工作了１７个月。那段时间，死在诊所的病人超过４０多名，他们主要是一些７５岁以上的年迈老人，也有一名死亡病人年仅４０岁。

　　医院死人并不罕见，这些死者并没有在松特霍芬引起疑虑。但是，医院有一天向警方报案，称一些药物不翼而飞。最终，调查人员在斯特凡家里发现了丢失的药物，州检察官说，这些药物剂量足够致１０人于死地。

　　斯特凡一开始向警方承认杀害了１０名病人，后来又改口说杀害１２人。但调查人员重新开棺检查４０多名病人死因后，指控斯特凡至少要为２９条人命负责。

　　凄惨童年

　　导致心理病态

　　斯特凡对谋杀病人似乎没有太多内疚。他告诉警方，出于对那些病患老人的“同情”，他才下手“成全”了他们。斯特凡所在的松特霍芬诊所负责人则把这种说法斥之为“怪异”。

　　德国《明镜》周刊在上周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试图从精神分析角度解释斯特凡的行为。文章说，斯特凡的母亲从小对他冷淡，总认为斯特凡生下来就有残疾。这使童年时的斯特凡在情感方面严重“营养不良”。

　　更糟糕的是，母亲还经常把他送到医院就诊，接受种种痛苦的治疗，还把他安置在残疾人学校接受教育。

　　斯特凡的辩护律师于尔根·菲舍尔告诉《明镜》，这些童年经历激发了斯特凡的杀人动机，“他对那些老人病人没有仇恨，他只是从那些被害者身上看到同样折磨过自己的东西。”

　　但被害者家属的律师威廉默·塞茨认为，斯特凡就是蓄意谋杀，所谓“同情”只是托词。塞茨对法新社记者说，那些病人并不想去死。他举例说明道，有一名来自西班牙的病人，在她被害前一天，她还与家人讨论病愈回家后要去度假，要享受西班牙美食。

　　塞茨还说，一名病人的女儿刚离开病床一会儿，斯特凡就下手杀害了那名病人。当病人女儿返回时，斯特凡还“假惺惺”地安慰她，不要因为母亲临终时没能守在身边而内疚。

　　社会关注

　　安乐死话题

　　斯特凡连环杀人案还因涉及敏感的“安乐死”及“协助自杀”话题而备受关注。

　　德国近年不断爆出护理人员杀死病人的案件，有些声称受病人所托。依照德国法律，协助他人自杀将被判处６个月至５年监禁。但去年９月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超过七成的德国人赞同合法化“安乐死”。

　　德国老人医疗所管理部门的一名发言人则从另一角度对此类杀人事件频发作出解释。她认为，在那些医院，老人死亡是家常便饭，死亡证明书的发放也未经过多审查，这都导致谋杀病人“相当容易”。

　　冯武勇 （新华社供本报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