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推出的激光照排系统是一个团队精神的结晶。这个团队的灵魂自然是王选,可除此以外,最值得一提的人是他的妻子陈堃銶。
在北大念书时,陈堃銶比王选高一个年级,还曾经辅导过王选班级的课程。1967年,陈堃銶决定与病中的王选结婚。王选有些犹豫,当时他对自己的病能否治疗好都还有疑问,觉得不能拖累陈堃銶。可陈堃銶却回答:“正因为你病成这个样子,才需要人照顾。有我照顾你,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婚事办得很简单,同事们找来两张好的单人床一拼,两个人把各自的箱子铺盖搬到一起,就算是结婚了。
其实,陈堃銶的程序设计功底也相当深厚,她后来成为王选最得力的助手,共同设计汉字激光照排大型系统,还曾担任过软件的总设计者,但几乎从不接受媒体采访,多年来始终默默站在王选的背后。
在1981年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几乎给这个家庭一个毁灭性的打击:陈堃銶被诊断患直肠癌,王选心如刀割,前面的日子都是陈堃銶陪伴着他,他才艰难走过来的,可这个最好的工作伙伴,生活伴侣眼看着面临生死了。
一向埋头工作的王选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一切,陪伴在妻子身边。有人甚至有些夸张地说:这是第一次看到王选这么长时间离开他的科研办公室。
在那段日子里,人们经常可以看到,病房里,这对夫妻坐在一起轻声地说着什么。后来,陈堃銶在等待手术的那几天,她还和王选一起唱起苏联歌曲《喀秋莎》,最后引得整个病房的人都一起唱。
所幸后来发现癌细胞并未转移。手术后的陈堃銶冲王选一笑,“我为激光照排贡献了一截直肠,你得记我一功。”王选也眯着眼在那里笑,笑容如此甜蜜。
回到家之后,王选按着菜谱给陈堃銶做喜欢吃的菜肴,精心注意营养的搭配。这个时候,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以前只能在实验室见到的王选的瘦弱身影,也会在北大的菜场里不时出现了。
40年来,夫妻俩在生活上相濡以沫,在工作上并肩作战。两个人没有孩子。可在学生们的眼中:“王老师和陈老师生活朴素,自己有病,但全部精力放在事业上。激光照排系统就是他们最好的孩子。”
2004年,王选做客中央电视台《大家》栏目时深情地说,人们现在都说,所有的光环都在他的头上了,妻子则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其实,他真的非常感谢在背后的这位妻子,尤其在当初开发系统的时候,自己都扑在了科研上,真的要感谢妻子为自己牺牲和付出了太多。
说到动情处,王选几欲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