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一个人在家。想起小时候的除夕,忽然觉得现在的除夕就像分手后的恋人,熟悉而又陌生。
小时候除夕的很大一部分快乐都来自于放鞭炮。往往是一手拿烟一手拿炮,点一个扔一个,清脆属于自己。还有二踢脚,也敢拿在手里放,点完后伸直胳膊把头扭开,一声闷响后抬头望天张着嘴。现在除夕依然放炮放烟花,只不过仿佛不是为了自己。买花和炮也不拿在手里而是都扔在后备箱,我们好像只是搬运工负责把它们从车里搬出来放到马路牙子上。礼花的体积一年比一年大,一挂鞭炮能有上万响,到最后连放的人都没兴趣听了,好比球技特差的人切台球切到最后心里只想着甭管是谁赶紧清台就好。
小时候除夕和父母在一起,现在除夕仍然和父母在一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脸上的皱纹明显增多了。但只要除夕夜能和又多了一道皱纹的家人在一起,平淡的春晚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节目,桌上的麻将就是天底下最有趣的娱乐,窗外的焰火就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绽放。
——摘自易凯资本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王冉B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