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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D0014版:科教·大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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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荣:喜欢写现实
不愿淘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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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25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荣荣:喜欢写现实
不愿淘古

本报记者 陈骥 整理 周广利 摄
  作家毕淑敏说,当下中国是全世界最需要心灵关怀的国度,因为我们变化太快了,就像从冷的地方猛然进入一个热环境,人就容易感冒,精神也一样……既然社会发展到了这个阶段,记录社会百态和表达作者的思考,是文学的责任之一。

  我非常认同她的观点。文字是一种记录,记录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思想,而文学让这种记录显得生动,更有灵性。每一个作家如何去记录社会百态,如何去关怀心灵,这个是作家都应该面临的问题。

  每个作家都有一个梦,就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写作,全面、完整、饱满地体现当下中国的情感、审美。但是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具体到每个作家,就是应该把自己熟悉的领域写好,带着你的良知,你的真情,你的为人的责任。

  这么看来,文学的责任应该是全体作家的责任,每一个作家多承担起其中一个部分,一个时代的全部的作品才能呈现出时代完整的风貌。

  从这个意义上出发,我提出三个观点。

  裁缝与高明的主妇

  第一,我们的文学作品应该多反映当下的生活。

  我相信这么一句古话,文章合为时而著。但是现在很多文学作品都在“淘古”。

  一类是题材、内容都是古代的。现在从大量的历史散文和历史小说中可以反映出来。不是说淘古不好,但是这里有比例问题,如果古的份额占得太多了,太滥了,就会把当下的生活掩蔽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生活让后人到哪里去找?

  如果后人不能从当下的作品当中完整地找到我们这个时代的生活,我想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作家对时代的整体犯罪。

  但是如何反映当下的生活,这当然要比淘古更难一些。淘古是对史料的拼切裁剪,这像是在干裁缝活。而写当下,除了需要一个作家有面对自己的勇气,还要有敏锐的洞察力,说到底,这个更像是一个高明的主妇,要把当下很繁杂的生活,打理得很到位。

  还有一种是用现代的语言写古。有人说诗人是怀旧的,他们念念不忘已经成为过去的价值体系,他们十分排斥现代的城市文明,在他们的眼里,也许一张破碎的风车比航天飞机更有意义。如果我们的诗人放弃了当下精彩的生活,我觉得这是诗歌的灰暗,是现代诗的悲哀。

  你看见的月亮与众不同

  第二,作家应该去创作更具个性的作品。

  世界是一个万花筒,我们能做到的就是选择自己熟悉的点或者是面,来细致地切入。通过很多作家的作品组合成多面镜,让读者在这个里面看到大千世界。

  文学的意义在于个性。让自己的作品与众不同,超凡脱俗,是每一个追求卓越的作家的梦想。

  个性写作的前提就是要有自己独特的视角和切入点。万事万物都可以入诗,关键是你怎么写。人家看月亮是月亮,但你看出月亮表面的不平,你看出了月亮的荒凉,你看出了月亮之外的星云等等,你看见的就与别人不同了。你的表达自然也会和别人不一样。这个独特的视角或点,就让你的作品在意义和内涵上变得与众不同。

  另外就是表述上的不同。

  每个作家都应有自己个性化的语言和表述。同样是描写月亮,你的描写就是要跟别人不同,这也就是通常说的叙述的风格。当然这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正要做到这点确实很难,这是对每一个作家写作灵性的考验。正因为难,才有“天下文章一大抄”。

  现在诗歌应该是比以前好非常多了,但许多诗歌可以是张三写的,也可以是李四写的,谁署名都可以。这是个性的缺失。

  所以,每个作家都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哪怕这个声音不是很圆润。写出具有个性特色的作品,也是作家的责任。

  为何有人说诗歌看不懂

  还有一个观点是,作家应该肩负起净化语言发展语言的责任。

  我不想就赵丽华的诗歌展开讨论,我只是搬用她的一个观点,这是我比较赞同的一个观点,她说她讨厌排比、比兴、象征等等。其实她的意思就是要让诗歌语言更趋清晰、准确、客观。

  现在有人说诗歌看不懂,我们好多诗歌当中确实存在这个问题。都说现在的诗歌遭遇了空间的尴尬,处于低谷、困境、边缘化,诗歌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还有诗人的生存状况,也值得担忧。

  之所以这样,我觉得诗歌本身也有原因,其中一点就出在诗歌语言上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诗人们太强调技术性写作,用繁复的语言来掩饰苍白的内容。要知道,读者是经不起折腾的,生活已经够沉重了,为什么要让读者费九牛二虎之力去攻克一首本来就没有多少深意和美感的诗歌呢?

  关于文学语言,我还想说的是,社会在发展,人们的语言也在作着一些改变,这些改变也是对时代对生活的一种适应。我觉得作家不妨多吸取当下的活生生的正在流传的语言,让我们的文学语言因此而变得鲜活。文学语言要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跟上这个时代。

  钟点工的生活也能写诗

  有关文学的责任和作家的责任,我在这里也想对照一下自己的创作。

  我的诗歌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比较生活化的,不少读者读了我的诗歌,说在我的诗歌里面可以看到芸芸众生,世间百态,可以看出诗人的思虑和焦灼。说我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寻找诗意。比如说写钟点工,写小人物等等。其实我并不是有意在关注这些人物,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城市的平民,出身于普通的工人家庭,我周围生活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就生活在他们当中。

  也许这样的诗歌显得更“大”一些?几个月前,我在厦门碰到了一个诗人,他自己开了中介公司,特意跑来跟我谈我那首《钟点工张喜瓶的又一个春天》的诗,他说很少有人为钟点工写诗而且写得这么好的,他说他给他的职工们看了,他们都很感动。

  从以往对精神高度的向往和仰视,转而致力于日常生活诗意的挖掘,这是我创作上的尝试。我想我一定是做得对的,因为钟点工这么一首小诗被人家记住了。

  但习性难改,在我的创作中,我还为自己保留了一块自留地,这也是我的另一类诗歌:写我,写我自己,写我自己的内心,写我自己的所感,写我眼睛里看见的,更多地从自己的生命和灵魂深处去挖掘诗意。

  所以这些年来我就这样认真写我自己想写的诗歌作品。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只要写得真实就行了,我就是写我的现实,那是大众的,普通的,卑微的,甚至还有些荒诞,还有自己的内心感受,这是另一种更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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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晚报 科教·大讲堂 D0014 荣荣:喜欢写现实
不愿淘古
本报记者 陈骥 整理 周广利 摄 2007-12-25 48257178002CE173482573BA00160A4D[A1-徐澜≈B1-兰杨萍]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