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全球金融危机所含教训,欧洲政治领导人和一体化金融体系领导人不时援用一个词,即“监管”(regulation)。
提及自身教训,在金融危机发源地和输出国,美国政界人物同样谈论监管,却相对更多地援用另一个词,即“监督”(oversight)。
监管缺位,监督无效,致金融局部损伤恶化经济全局状况。
然而,相比之下,欧洲领导人侧重于强化监管,美国领导人更乐于强化监督。
欧洲联盟主要经济体政府首脑和财政部长22日在德国首都柏林疾呼加强监管,提高金融体系透明度,减少危机再次爆发可能性。
介于欧美政界人物所持立场之间,欧洲中央银行行长让—克洛德·特里谢23日在法国首都巴黎告诉欧洲国家证券监管机构首脑,金融行业既需要加强“监管”,也需要加强“监督”。
依特里谢判断,监管和监督范围应予扩大,涵盖所有重要金融机构,而首选目标应是对冲基金和信用评估机构。
依金融危机演进历程所示,对冲基金高风险运作,而信用评估机构以“创新”技术手段隐藏风险,愚弄投资者并助长金融泡沫。
监管所系,似诉诸体制,在通行规程层面上禁绝“乱来”。
监督所为,似涉及机制,在实际操作层面上减少“违规”。
欧美之间差异,在于是改体制、即改“规矩”,还是改机制、即改“做法”。
欧美之间差异来源,在于现行规矩先后主要由英国和美国确立,主要欧盟经济体贡献有限。
欧美之间差异本质,在于规矩好似游戏规则。游戏规则制定者若参与博弈,无疑占据隐含和显见竞争优势。
欧美差异,实为潜在和实在利益之争。
欧美差异,理应成为世界之争。金融和经济并不独属欧美,而关联全世界,包括发展中国家。危机呼唤改革,发展中国家有机会参与规则制定。
欧美差异,监管或监督,其实并行不悖,都关乎金融健康,而金融健康关乎经济发展,经济发展关乎民生安定,民生安定则最终关乎国家安全和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