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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想要的,是爱情

  余秀华穿着亮黄色的毛衣,黑色短裙,棕色平底靴。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搭配的。

  “我喜欢高跟鞋,却从来不能穿。”她嘟囔。

  但她并不避讳讲自己,“你们让我念诗,但是我因为生病有点口齿不清。”

  在签名的时候,她必须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就像她曾在一首诗里写的:“有人的一生/经不起一次检点/我左手压住右手,不让它抖。”

  年轻的时候,余秀华不喜欢红色,那多俗气呀,坚决不穿。而最近一个多月,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她,不是穿着大红色收腰羽绒服,就是穿着粉红色牛角扣大衣,要么就是现身杭州的这身亮黄。

  她说:“我是到了这个年纪,才觉得鲜艳好。”

  杭州是她第一次来。对于杭州,她的脑海中,只有西湖。“我的思维并不开阔,但不影响我想象诗歌。”

  “他们告诉我,杭州有道菜叫东坡肉,其实就是肥肉。我告诉你,我在家最爱吃肥肉,肥肉减肥,所以我一直这么瘦。”余秀华笑起来时,还是有些孩子的天真,“作为自然属性,我不怕老。但作为一个女人的心理,我真怕老。而且想得到的东西,一直没得到过。觉得还是有点亏。”

  “爱情?”有人问。

  “嗯。” 她低头,“我老把自己的身体情况忘记,就会说这个话。我以前疯狂地爱过,都快疯了。那真的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觉得不知道自己不幸福,是很好的状态,关键是你知道,又无法改变,这是最糟糕的状态。”

  她也感慨:“命运真是好奇怪呀。原来我觉得我的命运一直不好,这样那样的挫折和坎坷,现在突然这么好,好像不切实际。感觉好像不是我余秀华应该要的东西。”

  一些人问余秀华的理想。

  她说:好好过日子,好好写诗歌。“我觉得我的生命不会太长。对我来说,多活一年就是多赚一年。如果我能活到很老,就是我胜利了。”

  至于她最想得到的爱情,“等下辈子,我不抱任何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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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晚报 人文 c0001 她最想要的,是爱情 2015-03-12 钱江晚报2015-03-1200007 2 2015年03月12日 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