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后,流连声伎,不复拘检,垂二十年。人苦不自知,仆既自知之,而又自忘之,此则深惑尔矣。有丑妇被黜者,借邻女之饰,更往谓夫曰:曩以不修,子故弃妾。今修矣,子何辞焉?其夫拒趋而出。其姊尤之曰:一出已羞,更复何求?其言虽鄙,可以理喻,惟万万念之。
(明·康海《答寇子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