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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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D0007版:人文·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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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的背影
· 贪夫之骨
· 岂能旁若无人
· 思无邪
· 诗人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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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18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思无邪
■乔宗玉
  看朋友的博客,平素大大咧咧的A君竟以十分细腻、柔和的文字,回忆着他的一位故人。他写道,他是在一次饭局上无意想起了她,她曾经对他有求必应,他渐渐习以为常。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离开了他和她共同的城市,一声不吭地跟新婚丈夫飞去遥远的澳洲,他才若有所失。友人戏谑A君不懂怜香惜玉,A君无奈道:“我怎么能对她好呢?我是有妇之夫呢!”

  厚道的A君不禁为那远嫁女子在异国的饮食起居担忧起来,又疑心她会忘了自己。在那篇博客的末尾,A君说自己欠了她一顿饭,他相信她一定会索回,因为她是好吃之徒。这样的结局,让我不禁想起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曾分别答应赵敏、周芷若三件事,赵敏的第三个要求,是让张无忌为她画眉,此时,周芷若于窗外轻声道:“无忌哥哥,你也曾答应我三件事啊!”……

  如果有一天,A君的手机突然响起,那女子在电话那头柔声道:“我回来了,你还欠我一顿饭,记得么?”以A君的热心肠,想来会好生招待一番。只是吃喝之余,两人怅望往事,却是“只道当时已惘然”。我深信A君不是张无忌那种朝秦暮楚、优柔寡断的男人,或许内心也曾泛起波澜,但也不至于拧成一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他所能做到的,也就是一个朋友的仗义与惺惺相惜。

  其实,我们都难免A君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每每思忆故人,我也曾经怀疑他们已然忘却我,甚至,我一度觉得“无立足境,方是干净”。然事实上,我心底里何尝真能“坐忘”呢?何尝希望自己被忘却呢?

  近日,我翻阅自己的旧作,从二八年华到而立之年,十年回首,“也无风雨也无晴”。我清楚地记得写作每一篇文章时怀揣的美好心愿,而今,有的理想实现了,有的却还只是一个梦。那些曾经陪伴在我身边的朋友,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失去了联系,他们中的多数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于是,思念,便融进了我的生活,他们在哪里呢?他们过得好么?……

  也许,我们的心情,合该像沈从文小说《边城》末尾的翠翠,默念道:“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怀念着故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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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晚报 人文·晚潮 D0007 思无邪 ■乔宗玉 2007-9-18 48257178002CE17348257354003327B3[A5-乔宗玉≈B1-高建定] 2